第三百九十三章無德無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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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百九十三章 無德無理
推門而來的是一個男人，看樣子年齡和小雅父親相仿，但身材要肥碩得多，穿著一件皮衣，剛打開門一股寒意瞬間襲來。
見眾人都端著碗筷看自己，那人環視了一圈，目光最終落在小雅和陸楓的行李箱上，然後從一旁拿了把椅子自顧自坐在門後。
“一起吃點？”
“不了不了，在家已經吃過了，我就是聽說雅回來了這都大半年沒見了，來看看。”
他的目光瞟向小雅，可小雅卻像沒有聽到一樣，用筷子往小弟碗裏夾菜，沒有回答。
或許是場面過於尷尬，兩秒鐘屋裏沒有回話的，那人招呼大家吃飯就好，不用管他。
“叔啊，你看你，還大老遠跑一趟，給我爸打個電話，那錢我就讓小弟上門去取了，咱們這種關系，臨到年底清賬拖到大年二十九不算拖。”
大弟放下筷子，笑著對那人說。
“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，吃你的飯吧，你叔剛來你就說這個。”
小弟和小雅的態度一樣，保持默然不聞的態度，小雅父親客氣幾句之後，從兜裏那人讓了一根煙。
其實說這句話，大弟只是單純為了惡心一下而已，聽父親訓斥過後，大弟一聲不吭地低下了頭，看樣子是毫不在乎。
至於陸楓嘛，他本身就是事外人一個，何況他也不了解其中原委，哪能輕易發表言論。
不過既然讓好脾氣的小雅都產生敬而遠之的態度，陸楓對那人沒有一點好煩，甚至直接根據他的神態和進門之後的一系列舉動中，把他劃歸到了鄉賢一欄中。
碗筷碰撞的聲音格外清脆，原本應該是熱熱鬧鬧的一個飯局，卻因為一個外人的意外來訪而變得拘謹冷清。
期間陸楓和小雅對視過好幾眼，陸楓誇張的表情試圖讓小雅傳達給自己一個態度，可小雅始終瞇著雙眼，笑中帶柔，溫情如水，搖著頭不肯告訴陸楓。
坐了一會，那人見自己似乎來得不是時候，想開口說話，但剛幹咳了兩聲輕輕嗓子，小弟順手摸起桌子上的遙控器，把電視打開了。
也不知是故意還會真的聽不清，小弟把音量調高到有點震耳的地步才作罷，陸楓暗自好笑，看來這人真的是被大弟猜中了，除了借錢也沒什麽事情來了，尤其是趕在飯點上。
沒有話的飯局結束得格外快，可大弟小弟似乎還有點戀戀不舍的樣子，在僅剩不多的湯水中挑挑揀揀，始終不肯離桌。
盡管家裏孩子的態度有些不友好，可小雅父親的禮數還是不能丟的，他笑著站起身把大弟小弟的筷子收了起來，趕著他們去和陸楓一塊聊天。
小雅在搭理剩菜剩飯，陸楓起身去幫忙，這時小雅父親已經搬著板凳和那人對面而坐了。
普通的幾句寒暄過後， 那人終於憋不住要進入正題了。
“你看哈，這都已經到年底了，後天就是明年了，這錢……”
小雅父親聽到這話之後，看到那人還在猶豫，回答道：“錢不急著用，明年再還也不是不行，你還惦念著來還錢…”
這是就坡下驢的套路，看來小雅父親順著大弟之前的話往下說，還挺順口。
誰知他剛說到一半，就被打斷了，那人把煙用腳底踩掉，說道：“不是，今天還真不是來還債的，你也知道我家裏用錢的地方多，所以能不能再給我拿點。”
陸楓坐在板凳上彎下腰刷碗，剛擡起頭，就看到那人朝自己和小雅這邊點了點頭，是在暗示小雅父親。
“我這…”
小雅父親一時語塞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，陸楓看得出來，他是那種不會說拒絕得人。
“你看你家裏囡囡都工作開始掙錢了，兩個娃學習也都是班裏拔尖的，而且在學校裏也花不了幾個錢，留著錢沒什麽用嘛。”
“吱呀~”
大弟小弟屁股上的木板凳被磨得亂響，尖銳刺耳的聲音令人不適。
小雅父親說不出話來，甚至有了要扭頭的動作。
陸楓心裏的火有點憋不住了，這都哪跟哪呀，一通歪理根本站不住腳。
見小雅父親的態度有所松動，那人原本畏畏縮縮的偽裝立刻就卸掉了，他裹了裹身上的皮衣，
“這都大年二十九了，你借錢點出來，咱們兩家都過個好年，再加上前面的那些，明年咱們一起清賬嘛~”
這個時候，他已經開始蹺二郎腿了，兩只手交叉放在肚子上，用胸口壓著兩只手和小雅父親說話。
“咱手裏也沒啥現錢啊，再說錢都在囡囡那裏，這…”
小雅父親包子一樣的性格讓陸楓有點吃不消了，他放下手上的抹布，想要起身，卻被小雅用胳膊肘頂住了大腿，暗示不讓他動。
陸楓看了小雅一眼，沒有做多餘的動作，畢竟他是一個外人，根本不好判斷其中的關系。
可作為一個外人的身份，有利也有弊，陸楓是不好判斷兩家之間的關系是什麽，或者說到底有什麽糾纏，可也能說很多小雅一家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，畢竟很多時候，一些話一旦說出來，直接會導致關系的破裂。
“就是嘛，我也是因為小雅回家才來的的，要不然可不就是白跑一趟了。”
那人笑瞇瞇看向小雅，然後又朝陸楓點了點頭，繼續說道：“你家囡囡本事大，賺錢容易，這連城裏的男娃都領進家了，你家以後的日子不用愁了，我家娃兒明年不是要結婚了嘛，反正囡囡早晚都要嫁出去，以後還賬的錢都是咱家兩個娃的。”
五雷轟頂！陸楓一時竟不知從何開始反駁，並且那人就這樣赤裸裸當著小雅的面說這些話，到底想不想從小雅這裏把錢借走了？
小雅埋頭刷碗，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樣子，陸楓用手碰了碰她，但沒有得到回應。
“囡囡~”
那人在叫小雅，小雅擡起頭笑了笑，說道：“錢都置辦了東西了，也沒剩多少，幾百塊錢您也看不上。
說罷，又低下了頭，連一點回旋商量的餘地都沒有，不過這也好，表明了態度也不怕以後再糾纏。
柔中帶剛的性格讓陸楓有點意外，剛才的沈默不語，再加上她父親的猶豫不決，讓陸楓以為小雅真的是柔潤如水的軟綿性子。
事情似乎進行不下去了，小雅的態度完全和她父親相反，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，豈不是讓人頭大。
原本以為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結束了，畢竟小雅父親那裏沒什麽錢，小雅也把話說到了那個份上，還能有什麽招呢？
誰能料到那人竟然把目標轉移到了陸楓身上，想要從陸楓身上取走點東西。
臨來旺坡之前，陸楓是取了點錢，他也沒打算走之前再把這錢留在身上，可錢也不是眼前這個花法呀，買肉包子打勾還能聽幾聲響。
那人說的普通話肯定不是那麽標準，但能聽懂是肯定的，陸楓也不好打馬虎眼，只能哼哼哈哈應付著簡單的寒暄交流。
陸楓的敷衍功夫可是一流的，每聽完一句之後，停頓五秒再說話，然後答非所問，問東答西，直到最後那人嘴邊的一絲笑意消失。
小雅硬是憋著笑沒敢發聲，手裏的海綿已經被用力攥得沒水了。
看來今晚註定是毫無所獲的一晚，那人和陸楓聊完之後，也沒了興致再留下下去，點上一顆煙之後，和小雅父親一前一後出了門。
“嘭~”
門關上之後，大弟小弟齊齊回頭向陸楓豎起大拇指。
陸楓明白，自己和兩兄弟的關系已經不需要再通過什麽來促進了，今天便是最佳證明，過這些全都要歸功於那人。
小雅父親回屋之後，把小雅拉到一邊說了幾句話，不知為何，小雅的態度變得很暴躁，大聲吵了一句之後，氣呼呼來到陸楓身旁坐下，陸楓從未見到過她流露出這種表情。
這種情境下，大弟小弟很識趣地退下了，沒有打攪小雅和陸楓之間的對話，畢竟他們可不知道陸楓和小雅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。
“怎麽了？”
陸楓問道，語調盡量放平緩一些，試圖來安撫她。
“沒什麽，我爸說胡話呢，他總是這麽愛面子。”
小雅聲音低沈，聽上去有些疲乏。
可陸楓從中聽出了些東西，他說道：“是不是你父親讓你問我要錢？”
小雅沒有開口，算是默認了。
其實剛才的話並不是陸楓惡意揣摩小雅父親的意思，但他就是知道會是這麽一件事情，與其說猜到了，倒不如說他了解人的本性。
陸楓有些傷心，他為小雅傷心，真不知道這麽多年，她是怎樣走過來的。
很多時候，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源頭，並沒有太覆雜的原由，只是因為一步步的妥協與退讓罷了。
小雅的性格有她父親的影子，但絕對沒有她父親那樣無藥可救。
電視裏的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屋子，門口小雅父親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，窗外是呼呼的風聲。
陸楓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小雅要拉著自己回來了，眼前的這一切，對一個正值青春的女孩來說，未免太過沈重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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推門而來的是一個男人，看樣子年齡和小雅父親相仿，但身材要肥碩得多，穿著一件皮衣，剛打開門一股寒意瞬間襲來。
見眾人都端著碗筷看自己，那人環視了一圈，目光最終落在小雅和陸楓的行李箱上，然後從一旁拿了把椅子自顧自坐在門後。
“一起吃點？”
“不了不了，在家已經吃過了，我就是聽說雅回來了這都大半年沒見了，來看看。”
他的目光瞟向小雅，可小雅卻像沒有聽到一樣，用筷子往小弟碗裏夾菜，沒有回答。
或許是場面過於尷尬，兩秒鐘屋裏沒有回話的，那人招呼大家吃飯就好，不用管他。
“叔啊，你看你，還大老遠跑一趟，給我爸打個電話，那錢我就讓小弟上門去取了，咱們這種關系，臨到年底清賬拖到大年二十九不算拖。”
大弟放下筷子，笑著對那人說。
“你這孩子沒大沒小的，吃你的飯吧，你叔剛來你就說這個。”
小弟和小雅的態度一樣，保持默然不聞的態度，小雅父親客氣幾句之後，從兜裏那人讓了一根煙。
其實說這句話，大弟只是單純為了惡心一下而已，聽父親訓斥過後，大弟一聲不吭地低下了頭，看樣子是毫不在乎。
至於陸楓嘛，他本身就是事外人一個，何況他也不了解其中原委，哪能輕易發表言論。
不過既然讓好脾氣的小雅都產生敬而遠之的態度，陸楓對那人沒有一點好煩，甚至直接根據他的神態和進門之後的一系列舉動中，把他劃歸到了鄉賢一欄中。
碗筷碰撞的聲音格外清脆，原本應該是熱熱鬧鬧的一個飯局，卻因為一個外人的意外來訪而變得拘謹冷清。
期間陸楓和小雅對視過好幾眼，陸楓誇張的表情試圖讓小雅傳達給自己一個態度，可小雅始終瞇著雙眼，笑中帶柔，溫情如水，搖著頭不肯告訴陸楓。
坐了一會，那人見自己似乎來得不是時候，想開口說話，但剛幹咳了兩聲輕輕嗓子，小弟順手摸起桌子上的遙控器，把電視打開了。
也不知是故意還會真的聽不清，小弟把音量調高到有點震耳的地步才作罷，陸楓暗自好笑，看來這人真的是被大弟猜中了，除了借錢也沒什麽事情來了，尤其是趕在飯點上。
沒有話的飯局結束得格外快，可大弟小弟似乎還有點戀戀不舍的樣子，在僅剩不多的湯水中挑挑揀揀，始終不肯離桌。
盡管家裏孩子的態度有些不友好，可小雅父親的禮數還是不能丟的，他笑著站起身把大弟小弟的筷子收了起來，趕著他們去和陸楓一塊聊天。
小雅在搭理剩菜剩飯，陸楓起身去幫忙，這時小雅父親已經搬著板凳和那人對面而坐了。
普通的幾句寒暄過後， 那人終於憋不住要進入正題了。
“你看哈，這都已經到年底了，後天就是明年了，這錢……”
小雅父親聽到這話之後，看到那人還在猶豫，回答道：“錢不急著用，明年再還也不是不行，你還惦念著來還錢…”
這是就坡下驢的套路，看來小雅父親順著大弟之前的話往下說，還挺順口。
誰知他剛說到一半，就被打斷了，那人把煙用腳底踩掉，說道：“不是，今天還真不是來還債的，你也知道我家裏用錢的地方多，所以能不能再給我拿點。”
陸楓坐在板凳上彎下腰刷碗，剛擡起頭，就看到那人朝自己和小雅這邊點了點頭，是在暗示小雅父親。
“我這…”
小雅父親一時語塞，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了，陸楓看得出來，他是那種不會說拒絕得人。
“你看你家裏囡囡都工作開始掙錢了，兩個娃學習也都是班裏拔尖的，而且在學校裏也花不了幾個錢，留著錢沒什麽用嘛。”
“吱呀~”
大弟小弟屁股上的木板凳被磨得亂響，尖銳刺耳的聲音令人不適。
小雅父親說不出話來，甚至有了要扭頭的動作。
陸楓心裏的火有點憋不住了，這都哪跟哪呀，一通歪理根本站不住腳。
見小雅父親的態度有所松動，那人原本畏畏縮縮的偽裝立刻就卸掉了，他裹了裹身上的皮衣，
“這都大年二十九了，你借錢點出來，咱們兩家都過個好年，再加上前面的那些，明年咱們一起清賬嘛~”
這個時候，他已經開始蹺二郎腿了，兩只手交叉放在肚子上，用胸口壓著兩只手和小雅父親說話。
“咱手裏也沒啥現錢啊，再說錢都在囡囡那裏，這…”
小雅父親包子一樣的性格讓陸楓有點吃不消了，他放下手上的抹布，想要起身，卻被小雅用胳膊肘頂住了大腿，暗示不讓他動。
陸楓看了小雅一眼，沒有做多餘的動作，畢竟他是一個外人，根本不好判斷其中的關系。
可作為一個外人的身份，有利也有弊，陸楓是不好判斷兩家之間的關系是什麽，或者說到底有什麽糾纏，可也能說很多小雅一家不好意思說出來的話，畢竟很多時候，一些話一旦說出來，直接會導致關系的破裂。
“就是嘛，我也是因為小雅回家才來的的，要不然可不就是白跑一趟了。”
那人笑瞇瞇看向小雅，然後又朝陸楓點了點頭，繼續說道：“你家囡囡本事大，賺錢容易，這連城裏的男娃都領進家了，你家以後的日子不用愁了，我家娃兒明年不是要結婚了嘛，反正囡囡早晚都要嫁出去，以後還賬的錢都是咱家兩個娃的。”
五雷轟頂！陸楓一時竟不知從何開始反駁，並且那人就這樣赤裸裸當著小雅的面說這些話，到底想不想從小雅這裏把錢借走了？
小雅埋頭刷碗，裝作什麽都沒有聽到的樣子，陸楓用手碰了碰她，但沒有得到回應。
“囡囡~”
那人在叫小雅，小雅擡起頭笑了笑，說道：“錢都置辦了東西了，也沒剩多少，幾百塊錢您也看不上。
說罷，又低下了頭，連一點回旋商量的餘地都沒有，不過這也好，表明了態度也不怕以後再糾纏。
柔中帶剛的性格讓陸楓有點意外，剛才的沈默不語，再加上她父親的猶豫不決，讓陸楓以為小雅真的是柔潤如水的軟綿性子。
事情似乎進行不下去了，小雅的態度完全和她父親相反，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，豈不是讓人頭大。
原本以為事情到了這一步就結束了，畢竟小雅父親那裏沒什麽錢，小雅也把話說到了那個份上，還能有什麽招呢？
誰能料到那人竟然把目標轉移到了陸楓身上，想要從陸楓身上取走點東西。
臨來旺坡之前，陸楓是取了點錢，他也沒打算走之前再把這錢留在身上，可錢也不是眼前這個花法呀，買肉包子打勾還能聽幾聲響。
那人說的普通話肯定不是那麽標準，但能聽懂是肯定的，陸楓也不好打馬虎眼，只能哼哼哈哈應付著簡單的寒暄交流。
陸楓的敷衍功夫可是一流的，每聽完一句之後，停頓五秒再說話，然後答非所問，問東答西，直到最後那人嘴邊的一絲笑意消失。
小雅硬是憋著笑沒敢發聲，手裏的海綿已經被用力攥得沒水了。
看來今晚註定是毫無所獲的一晚，那人和陸楓聊完之後，也沒了興致再留下下去，點上一顆煙之後，和小雅父親一前一後出了門。
“嘭~”
門關上之後，大弟小弟齊齊回頭向陸楓豎起大拇指。
陸楓明白，自己和兩兄弟的關系已經不需要再通過什麽來促進了，今天便是最佳證明，過這些全都要歸功於那人。
小雅父親回屋之後，把小雅拉到一邊說了幾句話，不知為何，小雅的態度變得很暴躁，大聲吵了一句之後，氣呼呼來到陸楓身旁坐下，陸楓從未見到過她流露出這種表情。
這種情境下，大弟小弟很識趣地退下了，沒有打攪小雅和陸楓之間的對話，畢竟他們可不知道陸楓和小雅只是普通的朋友關系。
“怎麽了？”
陸楓問道，語調盡量放平緩一些，試圖來安撫她。
“沒什麽，我爸說胡話呢，他總是這麽愛面子。”
小雅聲音低沈，聽上去有些疲乏。
可陸楓從中聽出了些東西，他說道：“是不是你父親讓你問我要錢？”
小雅沒有開口，算是默認了。
其實剛才的話並不是陸楓惡意揣摩小雅父親的意思，但他就是知道會是這麽一件事情，與其說猜到了，倒不如說他了解人的本性。
陸楓有些傷心，他為小雅傷心，真不知道這麽多年，她是怎樣走過來的。
很多時候，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源頭，並沒有太覆雜的原由，只是因為一步步的妥協與退讓罷了。
小雅的性格有她父親的影子，但絕對沒有她父親那樣無藥可救。
電視裏的歡聲笑語充滿了整個屋子，門口小雅父親一口接一口地抽著煙，窗外是呼呼的風聲。
陸楓突然明白了為什麽小雅要拉著自己回來了，眼前的這一切，對一個正值青春的女孩來說，未免太過沈重了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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